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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38章 我是你师祖(第1页)

锦鸢心中仍有恐惧,但还有比恐惧更甚的情绪在撑着她。她更知道,眼前的男人性子阴晴不定,发起狠来又实在吓人,她也知道,他想看的不过是她卑微入尘的姿态,用可怜的语气哀求他,说不定就会放过她。她已是笼中鸟,何不顺从。免去那些折辱。果真,赵非荀的手停住,不再继续暧昧的下探,抬起另一只手,指腹轻轻擦过她泛红的眼尾,盯着锦鸢的眼神深不可测,似能直达心底,语气听着漫不经心的,小丫鬟,别用这种眼神看其他人,记住了么。措辞却极其霸道。锦鸢心慌了瞬,压下视线,怯着声回道:奴婢记住了…话音才说,下颚一痛,他两指捏住,将她的脸抬起,让她的眼神无处可躲,任由他窥探、检验,看着我说。气势咄咄逼人,不容她有一丝的遮掩。她回道:奴婢记住了。锦鸢只觉得胸口憋闷,像是压着一块石头,将她眼前遮蔽的不见天日,甚至连呼吸都变得艰难。她还是强迫自己露出温顺的模样,柔弱可怜的眸中弥漫着淡淡的水色。教人怜惜从而心软。赵非荀动作不算温柔的抚摸了下她的面颊,吻上小丫鬟微凉的双唇,短短一瞬的触碰,便已勾起心尖热意。锦鸢万分紧张,启唇想要求饶。他们还在马车里,帘子不似格子窗,实在太过危险。可才张口,在此时此刻,更像是主动张唇应和男人的索取,换来男人一声暧昧不明的低笑声,刺的锦鸢浑身都开始窘迫地发烫。大公子…女子含糊的声音,近似哀求,又似呻吟。尾音听着又像是要哭了般。赵非荀这才缓缓松开小丫鬟的唇舌,视线垂下,看她唇上一层润泽的水色,眸色深暗,嗓音多了分禁欲的嘶哑,你身上戴香囊了怎么浑身一股药草的气味。药草许是那驱蚊香囊的缘故。锦鸢的面颊愈发烫了,眼睫毛像是把煽着的羽扇,微微颤着,奴婢不曾佩戴香囊,可能是今日做驱蚊香囊时染上的,因急着要送出去,不慎沾染了些气味,这才冲撞了大公子,奴婢这就坐的远些去。她迫不及待便要起身。勒住她腰肢的胳膊却不曾松开一点。锦鸢没起来,一时有些不解的看向赵非荀。大公子丫鬟柔怯的嗓音响起,一双水色潋滟的眸子印入男人的眼中。又是那劳什子的驱蚊香囊,小丫鬟还送人送上瘾了。赵非荀的手掌缓缓收紧,眼神沉沉。细思之下,手上失了些分寸,掌下软肉似是疼的躲了下,耳边就听见了小丫鬟低低的吸气她,她实在胆小过度,连疼都不敢说,可就是这么胆小的性子,偏有这一双澄澈的眸子。略了他,绝非是小丫鬟欲擒故纵的把戏。赵非荀卸了手上的劲,从喉间哼了一声,语气淡道:下个月有一两个吉日,免不得要打赏下人。我还缺几个装赏银的福袋,让张婆子买布给你,抓紧时间做出来。让她做锦鸢实在惊愕,眼瞳不自觉微微睁大,嘴上也一时没了警觉,脱口而出:大公子有两个大丫鬟,还有姚——说了一半,她才惊觉失言,连忙抿了唇不敢再继续说下去,胸口下的心跳剧烈,改了口道:奴婢回去后就着手做起来。赵非荀本想责问一二,但看着小丫鬟吓得脸都发白了,最后只惩罚似的重重捏了下她腰侧的软肉,引得小丫鬟泪眼蒙蒙,耳垂却红得要滴血,他也就放过了。之后一路上,马车里格外安静。赵非荀这日早早出门忙碌,到这会儿才得以阖眼休息片刻,怀中虽拥着一个小丫鬟,他平日身侧难容旁人,此时却不觉得丫鬟碍事、沉的坠人,反而这份恰好的重量压在身上,令他心中异常平静。短短一路,他竟是放松的小憩了一刻。锦鸢则是胆战心惊了一路。勒住她腰上属于男人的胳膊坚硬结实,隔着薄薄的夏衣,传来男人胳膊上的温度,更不用她被赵非荀揽着坐在怀中,紧贴着他的胸膛,热意愈发明显,如同将她架在火上,吃不准之后又要对她如何。马车里逼仄,热意更甚。锦鸢的鼻尖浮着一层细密的汗珠子,面色更是热的发烫,心跳迟迟降不下来。而拥着她的男人,阖眼假寐,呼吸比方才略沉了几分。锦鸢这才愣了下,小心翼翼的抬起视线。他…睡着了他闭上眼时,面容上的清冷淡了许多,眉眼间的矜贵、英俊倒是愈发明显,只不过他不同于京城中那些儒雅的男子,一身小麦色肌肤、身量高大健硕,久经沙场令他的气势霸道,整个人存在感极强,光是被他注视便让人心底不安打鼓。而这会儿,锦鸢才察觉赵非荀身披甲胄之下的身份。亦是京中矜贵的大公子。生的一副冷血无情的心肠。那些不能外道、无人知晓的狠厉、暴虐,被他藏得极好,通通发泄在她的身上。今日,她又是难逃一劫。不知他又要用什么手段。锦鸢垂下视线,唇角染上讽刺一笑,不过一瞬,就已被掩盖去。马车前行的速度慢下,最后停在小院门口,传来轻风的声音,大公子,到了。在轻风开口的同时,拥着锦鸢小憩的赵非荀也睁开了眼。眼底神色清明微冷,不见一丝醒来后的惺忪。禁锢着锦鸢腰身的胳膊松开。锦鸢从他怀里退出来,心却往下沉了沉,但面上不显,弯着腰掀开帘子下了马车。从逼仄闷热的马车里出来,纵然傍晚的暑气未消,但仍让人觉得吞吐气息时胸口顺畅了不少。锦鸢稳稳在地上站定,迟迟没听见身后赵非荀下马车的动静。不由得转身回眸看去。她生得并不惊艳绝伦,胜在一身雪肌,还有通身丰腴的身段,这些都是旁人瞧不见的颜色,但在回眸看去的这一瞬,眸色柔柔动人,看的难以移开视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