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8章 打脸(第1页)
风凌烟从行李箱里拿出一支新研发成功的药膏,快步走到主卧浴室门口。“三少。给。”君陌殇已经脱掉了上衣,结实的肌骨上满是汗水。浴室灯光,柔和明亮。落下来。他壁垒分明的腹肌,强劲有力的臂膀,蒙上了一层浅淡的橘色,散发出的男性荷尔蒙气息愈发浓烈。风凌烟心砰砰直跳,俏脸像被火苗燎到,通红滚烫。她慌忙偏头避开视线,将药膏放在了洗漱台上,轻声道。“肌肤做好清洁之后,先薄涂一次。五分钟之后,再涂第二次。”“三少,我先下去了。”不等对方回应,她就急急跑开了。坐在轮椅上的君陌殇眸光微沉,视线落在洗漱台上。过了两秒,才伸手去拿她放下的东西。“栀言”换肤膏。外包装上,还有两朵莹洁的栀颜花。除此之外,再无其他。这应该是刚研发成功,还未上市的疤痕修复产品。君陌殇捏着药膏转了转,深不见底的黑瞳,浮出一抹极淡的笑。-风凌烟从楼上下来,直接去了餐厅。临近中午,还没有吃东西,感觉又饿又渴。她倒了一杯温水,刚要喝,一道妒恨的声音就冲了过来。“你一个低贱的下人,竟敢勾引三哥,看我怎么收拾你。”风凌烟秀眉微蹙,转身,看过去。对面的女人,比她矮小半个头。穿着一条高奢小香风连衣裙,妆容精致,一身的珠光宝气。妥妥豪门千金风。她就是洛平川口中的“言小姐”。京山四大顶级豪门。君、言、云、夏。洛平川告诉她,三少昏迷期间,言家没少落井下石。甚至,多次公开支持君兆和。三少既然留下了她,还帮她隐瞒一切。她怎么也得投桃报李,帮他出口气。风凌烟星眸半眯,心下有了打算。她浅浅勾唇,漫不经心地开口。“言小姐。你要怎么收拾我?”眼尾浮出的笑,轻蔑中带着一丝挑衅。“你?”言知许噎得说不出话,直接朝她扬手。噗——风凌烟冷冷一笑,手腕发力,一杯水悉数泼到了言知许的脸上。“啊啊啊!”言知许失声尖叫,扬出去的手不得不收了回来。她扒拉了一下头发,抬手揉了揉眼睛。大牌化妆品效果还不错,妆容没怎么花。只是假睫毛粘得不牢,一半黏在眼皮上,一半垂在眼睛上方。看着,有些滑稽。“言小姐,还要继续吗?”风凌烟一手托着手肘,一手举着玻璃杯。冷傲的目光中带着一丝戏谑。“你……”千娇百宠的言知许,何曾吃过这样的亏。一把扯掉假睫毛,愤恨得咬着唇角再次挥手。啪——这一次。风凌烟没有躲闪,硬生生挨了一巴掌。身体剧烈得晃了晃,手中的水杯掉在了地上。砰——玻璃水杯顷刻间四分五裂。碎裂的锋口,散发着清寒的冷芒。风凌烟眼角的余光扫向餐厅门口,捂住被打的脸,羽睫一眨,红了眼眶。“你敢打我?”“打的就是你。你一个卑贱的下人,胆敢勾引三哥。打你一巴掌,还算轻的。”言知许盛气凌人得骂道。“你知道我是谁吗?”风凌烟声音轻轻的,还有些颤抖。“你不过是一个西阁的下人,我等下就让三哥开了你。”言知许鄙夷道。风凌烟抿了抿唇,似被这句吓到了,眼眸低垂,不再出声。“怎么不说话了,你不是……”“下人?!”冷寒之音在两人耳边炸开。言知许心头一跳,转过身去。餐厅门口,轮椅上坐着的男人面容冷峻,目光寒凉。言知许怒意满满的脸,多了一抹羞涩。“三哥,我知道。都是这个不检点的下人她勾引你的。”“洛平川,往后若再将阿猫阿狗放进来,我定不轻饶。”君陌殇寒唇轻启,幽冷的狭眸没有一丝温度。“三哥说的没错,洛总管,你还不把她赶出去。”言知许侧了侧身,得意得瞟了风凌烟一眼。“三少,疼。”风凌烟蹙着秀眉,朝轮椅上的男人撇了撇嘴,纤长的羽睫凝上了一排细密的珠花。没有梨花带雨,足以楚楚可怜。“小贱人,你竟然还敢……”言知许气得伸手,还想给她一巴掌。“少奶奶。”洛平川推着君陌殇过来了。言知许右手一僵,脸颊通红,又羞又怕地看着轮椅上的男人。“洛总管,你还是叫我言……”“少奶奶,对不起。是属下失察。请您责罚。”洛平川对向风凌烟,低下了头。“洛总管,你是不是搞错了?”“疼?”轮椅上的君陌殇看着面前的女人,轻启薄唇。眼底笑意,若有似无。“嗯。”风凌烟轻抿了一下唇角。眸光忽而一紧。“三少,打疼我事小,打你脸面事大。”犀冷的语气同昨晚如出一辙。君陌殇听到这话,脸色瞬沉,收紧的下颌线冷硬锋锐,一双墨瞳宛如鹰隼。“洛平川。”言知许不禁打了一个寒噤,迷茫得不知所措。显然,她还没有搞清楚状况。“言小姐,这位是三少的新婚妻子,是我们西阁的女主人。”洛平川脚步一转,看向言知许,神情严肃的介绍。“什么?她是三哥的妻子。就她这样……”言知许一脸错愕。这个女人穿的这么寒酸,怎么会是西阁的女主人。“言小姐,我劝你赶紧给我家少奶奶道歉。你打了她,如同打了三少。三少是什么样的人,你是知道的。”洛平川低着头,劝慰中带着警告。“我……”言知许双手绞在一起,脸上血色全失。“是……是她先拿水泼我……“言小姐……”洛平川替她捏了一把汗。“让言家去西山捞人。”君陌殇已然耐性全失,冷冰冰得下令。“是。”洛平川应了一声,随即让两名保镖把言知许拖走了。“三哥……不要……”风凌烟眸色凉下来,抬手抚了抚被打的脸颊。还真有些疼。“拙劣。”轮椅上的男人微微抬眸,声线有些寒凉。“确实没有昨晚精彩。”风凌烟扬起嘴角,唇弧弯了弯。下一秒,猛然想起什么。“三少,药膏涂了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