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10章(第1页)
篱楚楚脖子的掐痕她已经用所剩无几的妖力抹掉了。老夫人瞧着篱乐的手臂,青青紫紫的血痕,再看篱楚楚的脖子,完好无损,心里就有了计较。篱楚楚现在是百口莫辩,焦急地去看老夫人:“不是这样的祖奶奶!是篱乐她要掐死我?我从来都没有撒过谎的!”她眼泪直掉去摇老夫人的手臂:“如果不是她要掐我,我为什么要去挠她?”篱乐咬着下唇,下定决心道:“祖母,我还是回乡下吧。”她手背狠狠擦了下眼泪,强颜欢笑:“能见到祖母和爹娘,我已经很开心了,我不想破坏你们一家人美满的生活。”老夫人看着篱乐脆弱又坚强的样子,难免觉得心疼,她一手拉着篱乐,一手拉着篱楚楚,“你们都是祖奶奶的乖孙女,都是这个家的一份子。”她先去看着篱楚楚:“楚楚你见了棺,受了惊吓心神乱才会这样,改日让方士来给你收收惊就好。”“我!”篱楚楚还想争辩,见到老夫人严肃的表情,只好不甘不愿点头:“都听祖奶奶的。”该死的篱乐,她不会就这么算的!老夫人很满意,转而看向篱乐:“你姐姐受惊都是因为心念着你要去接你,你就不要责怪她,更不要说什么要回去的话,知道吗?”篱乐十分懂事的样子乖巧点头。老夫人就是老夫人,一番话下来,表面上谁都不偏帮,这样的结果在篱乐的预料之中。今天就先给篱楚楚一点小小的震撼,以后再慢慢跟她算总账。“知道了祖奶奶。”篱乐去拉篱楚楚的手,学着她的话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:“姐姐,我们以后还是好姐妹对不对?”篱楚楚咬碎了牙往里吞,不情不愿挤出笑容:“当然了,你永远都是我的好妹妹。”老夫人很满意,拍了拍两个人的手背,“这就对了,一家人吵吵闹闹很正常的,哪有隔夜仇?”“祖母,没什么事,我要回院子了,还要打扫卫生呢。”篱乐说。“打扰卫生?”老夫人眉头皱紧,“你娘怎么也不给你安排几个丫头家丁?”“娘是主母,要打理整个将军府,顾不上我也是正常的。”篱乐很懂事的样子说。老夫人有些不满:“我待会找她说去,还有你住的院子也要翻新一下,太旧了。”“没关系的祖母,那院子比我原先住的小茅屋好太多了,我很知足。”篱乐的话又让老夫人想起她一个人流落在外吃了十几年苦,又是一阵难过,她摸着篱乐的脸,“苦命的孩子,现在回来了,将军府永远是你的家,不要把自己当外人知道吗?”“知道。”篱乐点头。篱楚楚在旁边听着,气死了,她很想说点什么夺回老夫人的注意力,又因为刚才才跟篱乐闹了矛盾,这会再姐妹情深就太假了,只能眼睁睁看着篱乐得逞。等着吧篱乐,迟早收拾你!篱楚楚狠狠瞪着篱乐离去的背影。“小姐!”篱楚楚的丫鬟念知急匆匆过来,附在篱楚楚耳边:“小姐,那些杠夫都死了!”“什么?!”篱楚楚大骇,许是经过方才篱乐的威吓,她现在还心有余悸。是篱乐杀的?怎么做到的?篱乐不是一直都在她眼皮底下吗?篱乐真的是鬼吗?!一旦陷入这种猜测,篱楚楚就惶恐不安。念知不知道篱楚楚心里在想什么,为何这般惧怕:“小姐,你脸色好差?那些杠夫都死了,死无对证不是正好吗?”“你懂什么!”篱楚楚心跳越来越快,总是疑心篱乐不知道在哪里注视着她,眼神慌张看了下四周。念知不是很懂,她宽慰篱楚楚道:“小姐您放心,世子爷一定会安排妥当,不留下一点痕迹的。”“世子爷?”“嗯。”“对,世子爷!”篱楚楚恍然大悟的样子,一下子就定下神来。她真是草木皆兵了,风哥哥肯定不会留活口的啊,她怎么就联想起篱乐了呢?那个死村姑打的就是这种馊主意吧,总在她面前装神弄鬼想吓唬她?没门!“对了小姐,三公子回来了,现在在花园凉亭里。”念知说。“三哥回来了?”篱楚楚心里又有了主意,马上动身去找人。三公子篱征乾,继室所出,现任大内侍卫副统领,和篱楚楚年岁相仿,两人最是要好。“三哥!”篱楚楚蹦蹦跳跳到了花园,见他一个人对着桃花树不知道在琢磨什么。“楚楚!”一见篱楚楚,篱征乾就笑开了。“三哥在这里做什么?”篱楚楚问。“在看这颗桃树今年能不能开出好的花,给你酿你最喜欢的桃花酿!”篱征乾捏了捏妹妹的脸,宠溺道。篱楚楚很受用,她拉着篱征乾的手臂故意道:“三哥真好,你永远只是我一个人的三哥就好了……”“傻丫头说什么呢,我当然是你一个人的三哥啊!”篱征乾见篱楚楚不太开心的样子,怒问:“怎么了楚楚,是不是那个新来的丫头欺负你了?!”他说的丫头指的自然就是篱乐,他可听家仆说了,篱乐已经接回来的。篱楚楚低垂着脑袋摇了摇头,“妹妹可能刚回来什么都还不习惯吧,她一定不是故意的。”“她都做了什么?!”篱征乾一听就觉得不对劲,忙问篱楚楚。篱楚楚就只是摇头,一切仅在不言中。篱征乾霎时间就火冒三丈了,他当然知道妹妹善良了,受了委屈也不愿意说,生怕他和新来的所谓妹妹有隔阂。都说穷山恶水养刁民,这个篱乐是什么样子的泼妇可想而知。“你放心楚楚,有三哥在一天,那臭乡巴佬别想欺负你!”篱征乾说着就气呼呼走掉。篱楚楚不用想也知道肯定是去找篱乐的茬了,她装模作样在后面着急喊:“不是这样的三哥,你别冲动!”去吧去吧,给那死土包子一点颜色瞧瞧!篱征乾没有理会篱楚楚的喊叫,他怒气冲冲,随便揪住一个仆人就问:“那村姑呢?”“村……三公子说的是二小姐吗?”家丁说话磕磕碰碰。“不然呢?”篱征乾怒目而视。“奴才刚看见二小姐在她荷花池那边。”